之所以我們離成功這么近
11月20日傍晚,熱解鋼結構高聳的煙囪冒出一縷青煙,搖曳在瓦藍瓦藍的天際,太陽拖著疲憊的身子,把最后一絲余輝灑向大地,一陣寒風襲來,翻卷起片片紙屑。“這該死的鬼天氣”,我一邊埋怨著天氣,一邊緊了緊厚實的棉襖,走在熱解裝置邊的那條大道上。熱解裝置一改往日機器轟鳴的熱鬧景象,顯得有些靜謐。“人都去哪兒了”,我心里充滿了疑惑,決定一探究竟。
隨著樓層的逐漸增高,肆虐的寒風在耳邊呼嘯著,徹骨的寒冷,使我一度想放棄上9樓看看的想法。當?shù)竭_9樓時,眼前的一幕幕深深地觸及著我的心靈。只見細小的粉煤顆?;\罩成一個黑色的大幔帳,十來個人被包裹在其中。大量的粉塵使我的視線模糊不清,甚至看不清楚他們的面孔,只能模糊看到他們勞動的身影。他們或揮舞著鐵鍬清理著煤粉,或張開編織袋承接著送來的一鍬鍬煤粉,或拿著專用工具清理著稱重式給煤機中的煤粉。呼呼的風聲和勞動工具碰擦的聲音,夾雜著煤粒擊打安全帽的聲音仿佛演繹著動人的勞動樂曲。
在給煤機旁整齊排列著十多個裝滿了煤粉的編織袋,地上也堆著幾堆煤粉,給煤機中的煤粉還在不斷的被清理出來。“你感覺此次清理面對的最大困難是什么?”我向一位工友問道。“主要是里面空間有限,在清理的時候特別要小心,稍有不注意就可能會損毀內(nèi)部構件,那樣就糟了。”他不加思索地回答。讓我感動的是在這樣惡劣的現(xiàn)場條件下,他們心系的只有完成工作的質(zhì)量。
眾所周知,粉煤固體熱載體低溫快速熱解是一項新技術,公司為該技術實現(xiàn)工業(yè)化傾注了大量心血。在前幾天的試車中,由于人員緊缺,車間實行三班三倒,勞動強度可想而知,但大家卯足了勁,沒有人抱怨,更沒有人退縮,全都堅守在一線。為了不出差錯,很多員工都自覺增加了巡檢次數(shù)。車間主任、技術員以及其他技術骨干更是在80多米高的熱解鋼結構上不斷往返,奔波于操作室和現(xiàn)場之間。投料期間,公司領導親臨試車現(xiàn)場,直接坐鎮(zhèn)指揮,與熱解員工一起奮戰(zhàn)在生產(chǎn)一線。
在熱解投料運行期間,忘不了熱解車間主任李瑞、副主任張鋒、張立全、樊永臻他們那連續(xù)堅守在一線勞累的面孔;忘不了把不滿一歲、嗷嗷待哺的孩子獨自留在家里而夫妻倆同時奮戰(zhàn)在一線的新技術研發(fā)中心副主任柴宗成和熱解車間張璐;忘不了患有嚴重支氣管哮喘而堅持上班的熱解技術員王興富;忘不了業(yè)余酷愛打球的幾個小伙子累的下了班就只想倒頭大睡……
此時此刻,風愈來愈大。柔弱的燈光下,小伙們依舊干的熱火朝天。寒冷的天氣對他們來說,似乎顯得微不足道。
晚上11點30分。連續(xù)干了7個多小時的小伙子們準備下班了,而他們也個個都變成了“黑人”,拖著疲軟的身子走進衛(wèi)生間進行清洗??v然有安全帽、防護面罩、口罩和手套等裝備,但是這些工友們眼眶上還是粘上了煤粉,趴在洗眼器上清理著眼睛。“覺得苦嗎?”我對其中一個清洗完畢的工友問道。“說不苦,那是假話。” “那值得嗎?”聽到我追問,小伙子突然來了精神:“當然值得呀,只要熱解成功了,那將又是一項世界級的創(chuàng)新!這“軍功章”里也有我們的一份功勞。你說值不值?”我連忙道:“值,值。”小伙子的話雖然直白、樸素,卻是一語中的。
過了一會,另一班員工來了。匆匆交接班后,幾個生龍活虎的小伙子從容的扛起了勞動工具,邁著矯健的步伐,向九樓走去。我知道,刺骨的寒風、狹小的勞動空間,還有那大量的粉煤,注定今晚又是一場“惡戰(zhàn)”。
對于此次試車,公司總工程師王升龍發(fā)出了這樣的感慨:從來沒感覺到我們離成功這么近過!看著他們疲倦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,我突然明白了:有了他們,我們肯定會一步步走向成功。